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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福利社，他把麦香递给我，自己则扭开了可乐的瓶盖。
「我不想欠人人情。」我小声的说，将吸管插进吸管孔。
「我又没说你欠我人情。」他悠悠的说，他的可乐只剩半瓶。
「我自己会有愧疚感。」我瞄了他一眼，「你喝慢点，可乐不便宜欸！」
「老妈子。」他唸了我一声，将剩下的可乐通通倒进嘴里。
第一次被骂老妈子。
仔细想想。
「欸，梁玄岳。」
「嗯？」
「你知道我很多第一次都给你了吗？」
他的脸差点跟地板亲密接触。
他用不可置信的脸对我说：「女孩子不要开黄腔。」
我皱眉头反驳，「我哪有啊？」瞪了他一眼：「我很正经的！」
「例如第一次被拒绝，第一次主动找人搭话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第一名有危机，第一次被骂老妈子。」
看了一下他惊讶的样子，我继续说：「第一次」我顿了一下，「被发现在压抑。」
他恢復一贯的冷淡神情，看着我许久才笑说：「第一次发自内心在笑，是吧？」他拍拍我的头。
良久，我才发现自己在笑。